2008年10月23日

最後的歌

心不知飛往那兒去。要完成的事做不了,腦袋就是轉沒停,千件事萬件事在心頭縈迴不去。沒因由也沒結果,為何想也不清楚,只知頭重腳輕負荷到了警戒。耳機和音響只放楊千嬅的歌,什麼歌沒關係,需要的是那聲音與旋律帶來的安慰。音樂不要停,即使眼晴合上的時侯。

想起不久前二人一起聽她的歌。前奏響起,兩把口便唱和,一首一首。 窗外昏黃的街燈打在彼此心頭照出相類似的情景,當眼睛同時望著街角的一刻,耳朵聽著熟稔歌詞的剎那。傻人一廂情願地想。

習慣一個人,意外地與另一個人做自己喜歡的事情,感覺多麼溫暖,接近。那一夜沒有睡好,心難得在身邊那人裡偷偷地休息一下,借取溫暖,像小男孩在媽媽懷中一樣。誰捨得就這樣入睡,縱使歌曲己全碟播完。那唯一的晚上。

明天醒來,生活要稱心滿意,更要叫自己給誰動搖過也要休止。

2008年10月19日

昨夜睡不著我在想

當一個人躺在床上入睡,願身邊有個人便好﹔當身邊有人一同入睡,願那位是最後一個就最好﹔但當與另一個同睡,竟又想下一個會不會更好。一生總沒了沒完似的。

情和慾,究竟是何者把兩個人拉在一起。


想得太多,但想要的更多。貪嗔痴,人永遠不滿足。沒有理想,沒有感情。一念慾望,在謊言背後把整個人燃燒殆盡了而不知。這種把自己也騙到的技倆就像古惑的槍,突然一發給自己射個正著。結局揭穿,當場弊命。最終也騙不了自己,在氣絕的一刻才醒覺。這玩笑真不好笑。

誰知道,赤地如何花開,愛如何換愛。


看透,學習連風景都看透。這是唯一的方法避免遍体鱗傷。但當有天做到忘掉天地想不起自己,又是否可以避免案件重演。或只是另一齣悲劇在上映。

晦澀難懂,還是做隻低等動物好。
想睡便睡,想愛便愛。

2008年10月6日

幸福與不幸feat.自虐之詩

幸福沒有客觀定義,追求的目標也可隨年月經歷和時間改變。今天的波板糖,明天的練金廠。相反,有人勇字當頭,願付一生等一天的代價追同一件事情。但殊途同歸,尋找的人同樣走在幸福與不幸交織的路途上。一同為理想拼個死活。

追目標與追幸福是兩碼子事情,兩者相連卻不全等同。目標是一些具體可實行的事情,像嫁個有錢人和住洋樓養番狗等有明確的衡量標準,目標達到幸福感覺便順帶來。可惜這種幸福往往是錯覺,只是局外人一廂情願的憧憬。幸福是一種感覺,令人心生快慰滿足,快樂之上感到事情被完滿成就。全因幸福沒有具體標準卻需要被完全,理想和目標很容易被錯借成為幸福的立足點。

尋幸福的路途何其漫長艱鉅,勇氣不可缺,要有踏破天涯無覓處的準備。某些人三分鐘熱度,追逐中左顧右盼,為路旁野花把幸福拋諸腦後,自此方向盡失,迷走於大時代中。這些人可算不幸。有些人耐力不足,起步時沒有作好預備,沒想到為長征作打算。千里走單騎,五關六將少不免,且看不幸的人可時退堂回府。還有少部人奮不顧身,心無旁鶩並一鼓作氣。雖則成功與否還看天時地理,但這些人與理想最接近,甚或擦身而過,只是造物弄人緣慳一面。有趣是理想破滅, 幸福卻大可能被這些人在不知不覺間緊握手裡。曾為理想堅持和付出的人才知道幸福是何物。

人有三衰六旺,人生少不免被惡運纏上。但倒楣事有多少次是命運之神刻意作弄,抑或只是事與願違心心不忿找個藉口莫須有。因為習慣幸福快樂的過日子,幸運的人便忘記為自己人生擔起責任,稍不如意便藉不幸推掉煩惱,只懂怨天尤人。偶爾走得疲累,以不幸總結當歇歇腳也無可口非,卻要小心臨時避難所最終成糖衣陷阱。一次又一次以不幸打完場,久而久之,命運之神放大假惡運也可隨時找上來。懦弱得只懂找藉口的人才最不幸,樣樣事也不攻自破,不戰而敗。

長路漫漫,出埃及記。不只一個人在途上。尋幸福的路雖遙遠,各自漫遊於自己的軌道上,但非孤身上路。左看看右望望,一路碰上無數張臉,這張素未謀面,那張一見如故﹔這張一面之緣,那張同渡蒼海﹔這張吃喝玩樂,那張雪中送炭﹔這張唇齒相依,那張淡如清水。有些輪廓很快被遺忘、有些臉蛋某年某天被記起卻想不到名字、有些想再交往但就此失去聯絡、有些不應再糾纏而天天藕斷絲連、有些朝見口晚見面、有些話語不多說、有些總想送他/她三兩巴掌,然而這些人就在生活當中留下印記。他們來自五湖四海,不同界別,叫父母、親戚、愛人、玩伴、朋友、同事、同學、老闆和伙計,還有更多更多的名字。當有天在幸福終點衝線一刻,那些面孔就在背後歡呼雀躍,不論名次排名如何。這些善良的人佔世界大多數,在身後給予祝福和支持,同樣是幸福的泉源。幸福的人這樣相信。

<自虐之詩>一套帶著奇情色彩的電影,在幸福與不幸之間大造文章。中谷美紀繼<花漾奇緣>後再帶觀眾遊歷人生,卸下<花>的色彩班駁披上簡衣素服演活苦命女窮一生尋幸福。故事由父母雙失到學生時代的兒時玩伴,由離鄉別井巧遇真命天子卻錯嫁賤狼到十月懷胎,離不開生離別死好惡愛恨等老話題。為幸福,少女孤注一擲﹔為幸福,中女不惜一切﹔為幸福,婦人寧死不屈。情節被剪接得像回憶的碎片,思緒片片由觀眾自行拼湊,感同身受大可對號入座,自省懷勉展望祝願悉隨專便。至於主角最終能否找緊幸福逃離厄運,取決於觀眾眼睛看著什麼離開電影世界。結局因人而異。電影和人生同樣。

幸福與不幸始終沒有具體實證,一切或許只是個人投射。信則有不信則無,相信幸福或相信不幸也是個人選擇。唯一肯定是思想性格改變命運,相信不幸的人不懂幸福是何物,幸福的人視不幸如無物。飛鴻踏雪,看過客選上那條人生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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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緒來襲,敵不過就是敵不過。電影播完,大哭大笑過。獨處就是好,療傷不用怕別人看見誤以為鬼上身或思覺失調。驀言回首,不禁問身處這歌舞昇平的繁華大都會,上天供應何時不夠生活需求,伴侶朋友還要再奢求遇上多少個先夠! 還是一沫歌詞看得透-原來過得很快樂,只有一人未發覺。

但願那些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,不是你,不是我。

幸福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