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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, 我收到了人生第一份正式薪水.
在收到收據的一剎, 我呆了數秒. 回過神來, 心裡出奇地靜止.
再細想一下, 兩下, 三下, 心頭仍然毫無感覺.
眼睛立刻想滴下淚來, 為自己的那份冷酷情感和應份姿態默哀.

我是任性的, 但總比欺騙還好.
與其在虛假中苟且, 不如在夢想中堅持.
我必找出生活那缺口, 決不能讓麻木一發不可收拾.

名片

作為商業社會的初生之犢, 面對一個只有個人利益的生態系統, 課本上的仁義禮智和詩詞歌賦並未能應付工作上的需要,所以高中低等教育均須納入一科名為『Survival in Commercial World』(中譯: 唔係你死就佢死)於正規課程裡. 其中, 應付那沒完沒了的名片, 就足已令畢業生眼花撩亂了.

名片, 一張3吋x5吋的小咭紙, 代表工作上的身份和職份, 但重要的還是印上一個可被聯絡上的方法. 此外, 在商業世界, 名片還附帶一種關係上的象徵和界定. 在情感範圍, 『認識』是難以界定和因人異議的, 而且程度有深淺但卻永未能達至完全. 至於工作上, 握手見面互換名片繼而『放埋一邊』, 有需要時東找找西尋尋, 印象中某人確實存在過但記憶裡卻找不著相關檔案, 直至眼前出現一個與印象中有80%吻合的名字, 整個『認識過程』才得以認證. 每項程序以效率為依歸, 沒有多餘空間容下班門弄虎的情感連接. 一張名片代表一位認識的伙伴, 認識層面一切化繁為簡, 只求互惠互利, 不必互助互愛.

名片可算是城市人工作上的代表, 代表著身份, 地份和收入. 但細看之下,名片卻帶出一種城市人對生活的無力感. 名片屬於個人的, 以自己的名字為中心, 除此之外, 其他空間卻屬於工作機構和社會共同體的.公司標誌等資料以資本主義的名義入侵名片上僅有的空間. 公司愈見規模, 操控權力愈大, 而個人空間就愈少. 若機構以集團式經營, 單薄的名片就必須負荷一個又一個醜陋的圖像(我收到其中一張竟印有價值900萬的香港飛龍標誌). 再者, 機構以整體紀律和利益為名, 抹殺了一切個人情感好惡.名片就像慈禧太后垂簾聽政的清宮, 小皇帝只是個有名無實的傀儡吧了.

雖然居住在這個奇特的城市, 但生活仍然在自己手裡. 至於在職場上, 城市人的眼窩總殘存著一點盲點, 容讓利益以外的情感交流. 否則城市人最多只淪為一部全能的計算機, 失控地計算著生活回報, 卻賠掉了生命成本, 得出一個徒然的答案『-E-』. 只要不對自己的堅持投下棄權票, 生活總有選擇的可能. 你或許選擇按下計算機去找答案, 但我卻決意在小小的名片上拿起畫筆, 畫下代表自己的生命圖案.

說起圖案, 還是小朋友的畫作最好看.

生有限, 活更難

很久沒有那麼暢快…
這個多星期心情上落很大, 不是開心和不開心的簡單交替, 而是百感交集的激動. 總括來說是刺激, 如電影心方慌(cube)般刺激. 生活模式和節奏也和這部電影的有點類似, 每當主角進入不同單位(units)時, 不知道迎面而來的是什麼挑戰和機會, 但必須不停地作決定. 前一步影響下一步, 卻『步步新鮮, 鑊鑊金!』.

Chatper1: 經過個多月的『搵工期』, 眼睛對前途有點迷糊, 主是因為那50個沒有回應的自薦式電郵, 像極林憶蓮的經典名曲『愛上一個不回家的人, 等待一扇不開啟的門…』, 無奈又帶點點恨. 既恨自己, 更恨人.

Chatper2: V-tech 決定聘請我這個從不打機的3d Game Designer. 首先為工作預備的, 我想是買部NDSL來惡補一下, 不過連自己也覺得可笑. 當然, 這不是理想的工作, 但不能少看10K和五天工作的魔力. 而且工作地點距家只有7分鐘路程(比母校鄉中還近一個馬路位呀), 慳回很多車錢和飯錢…. 但無論這工作是騎牛搵馬性質, 或是高薪厚職包生仔的優差, 心裡總不是味兒!

Chatper3: 經常心神不定, 連止汗劑和頭髮定型噴霧也未辨認清楚便按下噴頭, 該硬的地方香了, 該香的地方硬了.

Chatper4: 多得一位pr朋友的信任, 他讓我當上助手一職. 聘用沒有任何相關經驗和學歷的我, 他的行為可算是兩?插刀. 第一次坐於居高臨下的辦公室感受城市商業的脈搏, 第一次在商業會議裡提出個人意見, 第一次為趕deadline而忙個不停…我感謝這朋友給我的體驗和信任.

Chatper5: 脫下校服, 人生步進全球最大的交易市場, 以勞力換取生活支持. 為紀念這個日子, 近年積極搜集/購各色各樣的孖煙囪(boxer), 準備上班時來一次裡外大革命. 情況如電影人開鏡拜神, 儀式本身沒有實際作用, 純粹求意頭和紀念. 可惜某天深夜準備為10多條的寶貝拍寫真時, 整袋孖煙囪竟不翼而飛. Ck, tommy, 吉之島超特價品, 值條,格子和生日禮物, 全部捨我而去. 最重要是期待已久的質感和型格, 永遠只能在幻想裡感受. 試想想, 拜神時燒豬不見了, 情況是何等的不濟. 現在, 我失去了用兩年時間烤成的十餘隻燒豬, 耍倍上的不是金錢, 是心血.

(警告: 嚴禁任何男性動物刻意展露燒豬邊, 否則切無赦!)

Chapter6:再次相見, 她依然帶有一種未婚媽媽的感覺, 是生活磨練而成的堅強, 加上投入開放的態度…(chapter 6 和7 是關於自己尋找人生方向的故事, 近來感覺伍漢傑像極保羅科爾賀筆下的主角, 遊走於理想和現實之間. 但無論何時何地, 兩者缺一不可.後續…)

Chapter8:這是令我最意外的一份手信.